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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饿啦?”谢岍问。

姚佩云付了钱从卖票伙计手里接过澡舍木号牌,说:“不是,就是好奇问问,之前和蒋家嫂嫂出去洗,那边烤红薯卖老贵了。”

谢岍点点头顺嘴问了卖票伙计烤红薯多少钱一斤,又提起装在布兜子里的换洗衣物跟上提着澡篮子的姚佩云,回答罢烤红薯价格后嘴里叨叨着:“跟这里边卖东西似乎也可以哈,反正修脚师傅跟搓澡师傅生意都挺好,赚不赚钱另外说,不过我确定,人家开澡堂子的都贼拉赚钱。”

姚佩云跟着引路伙计走,说:“修脚和搓澡应该差不多,卖吃食就稍微差点劲,你看那些去买吃嘴的基本都是给小孩子,如此这般,针对人群就一下子缩小太多。”

“哎呀,”谢岍乐呵呵说:“我媳妇真聪明。”

姚佩云送了个白眼过来。

待走到地方,引路伙计离开,谢岍从里面插上单间屋门就先把这逼仄小屋子里里外打量。

且见单间宽四步长不足十步,中间用板子隔开个里外间,外间有个木板床,一张长条几,几上置满水茶壶与空茶杯两只,里间有高处不透明小窗户以及通风天窗口,对面墙上走有淋水的竹管子,这边靠墙角垒着大小合适的澡池子。

池子不大不小,足够俩人进去洗,靠墙两处分别有两个两指粗的竹制管口,用阀木控制,打开是有热水和冷水各自流出,谢岍摸一下发现水池子内外壁都是干燥的,她弯腰堵严实池子最深处的那个排水口再打开热水阀开始放泡澡水,这才不紧不慢出来脱衣服。

“水挺热,水流也挺大,我放上了,估计得等会儿才能蓄满,”谢岍慢条斯理一件件脱着身上衣物,闲聊说:“不瞒你说,我上回来泡澡还是去年过年前。”

“啊?”姚佩云说:“我来望春之后这边洗澡挺方便啊,没听说过望春城啥时候闹缺水,你怎不洗。”

“每年年底我都自掏腰包请营里人泡澡,所以才会得空进澡堂子泡泡,”谢岍先自顾解释着姚佩云并没有问的原因,而后才解释姚佩云的疑问,说:“平时我都在军寨冲洗冲洗,没功夫跑来这里享受生活,这次是托你的福,不然我也想不起来要泡澡。”

两人认识至今始终不曾赤裎相见过,关系也只才到亲吻地步,姚佩云还没答应过,谢岍每夜就老老实实与她同炕而眠,仅此而已,转看眼前境况,即便已经做了整整一天心里建设,可有人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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