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记住了,”谢岍轻甲在身也不敢久抱姚佩云,松开她后轻轻摸着砸伤的地方旁边说:“还疼么?你歇着吧,有什么活让我干,好吧?”
“当然好的呀,”姚佩云带上点鼻音说:“你回来了我就歇会儿呗,你先帮我把剩下的萝卜洗完,过会儿你汗落落我再帮你卸甲。”
这么看着谢岍,她忽然觉得被砸伤的地方好疼,鼻子都酸了。
轻甲在身谢岍不是很方便坐下来,干脆把洗萝卜的木盆搬到桌子上站在那里洗,见姚佩云在灶台前坐下喝水,她问:“在哪儿包扎的伤口?可抓了药喝?”
姚佩云“唔”地说:“在第三街王老头诊铺,他说不要紧,只是砸破点皮,不包扎也可以,包扎起来就是怕大风天里头上落灰,把伤口溃脓,草药抓了三五天的量,只要不发烧就不要紧的。”
“那就行,那王老头看外伤看骨头都是可以的,”谢岍哗啦啦刷刷刷快速清洗着白萝卜,扎在束袖甲的袖口弄湿了也不在乎,“药何时吃,现在给你熬上吧?”
“不着急,晚饭前吃药就可以,汤药饭前吃嘛,”姚佩云捧着煮好的葱白姜片红枣水小口小口喝,片刻又提着炉子上的热水壶来给谢岍的萝卜盆添热水,说:“过会儿早些吃饭,吃了饭早些睡觉去,在外跑来跑去肯定累了。”
“累?”从不服输的谢岍张口就是一通输出:“嘿,这你就小瞧人了吧,前几年时候有次急行军支援,大雪封路的情况下,敌军原估计我这边要至少七八天才能赶过去救援,结果第三天的时候大柳营就从天而降,跟兄弟团两面夹击,好给那帮秃孙子揍到亲娘都不认识,你说咱这行军速度,日行千里不在话下,赶到后立马还能跟秃子开打,压根不带输的。”
“啊呀,瞧给我们重佛道长厉害的,”姚佩云嘴边挂着控制不住的浅浅笑意,已然忘记方才的小小委屈,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看见谢岍她就高兴,说:“不累也得早点歇,又不是精钢铁打的身体,皮肉里面包着骨头的一个普通人,你给我老实听话些。”
“听话,我肯定听话。”谢岍三五下就洗刷干净一个大萝卜,转身扔进身后专门放干净萝卜的大箩筐里,她顿了顿说:“今天听柳万说,於冉冉走前跟你聊了挺久,我说你俩有啥可聊的啊,她是不是又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吓唬你了?”
姚佩云没坐回去,靠在桌子对面捧着热水碗看谢岍洗萝卜,仍旧有点略带鼻音说:“小柳万这个耳报神,都不给我认罪伏法的机会,原本还想主动告诉你的,这下可好,我直接沦落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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