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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的时候还被她耶老戳着脑门好呶了一顿,谢昶也是闹心,你都不知道佛狸奴这熊玩意有多不让人省心啊,整这出事来差点吓死她老爹好吗,真是生她不如生块叉烧!

谢岍离开汴都后没多久,皇帝在百忙之中把封赏郁孤城和於冉冉的圣旨也发了出去,朝堂上那些老帮菜们终於后知后觉回过味来,他们都被皇帝摆了一道。

人家老柴大爷跟谢家兄妹俩谋划大事情,谢岍为行事方便闹了出假死的戏码,远在汴都的皇帝演戏难过得食不下咽,闹着非要追封这个为国家立下过汗马功劳的女将。

大臣们没办法,那也不能把这个恶人一当到底吧,大家琢磨着反正谢岍都已经死了,那皇帝要追封就让他追封呗,为此有的朝臣还为了顺皇帝心思,跟着装模作样写了几篇文章颂扬谢岍的功绩。

谁知道嘿,没多久之后谢岍活着回来了,喜滋滋受下那些恩封,心意终於顺遂了的皇帝也喜滋滋,而且先例一开,大爷顺带把郁孤城和於冉冉也都封了官,从头到尾只有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的群臣觉着苦哈哈。

女子登朝堂的这道口子一开,郁孤城和於冉冉的封赏随之而来,有几位大臣不干了,开始不上朝不当差,在家里绝食和皇帝闹意见,皇帝也不再惯着这些玩意,你不上朝不当差是吧,好,那你和你的子孙五代就都永远别踏进汴都城了。

於是乎,熙宁年最着名的“翟王案”一下子从前半年延续到第二年下半年,牵扯人数之多、钱财之巨前所未有。

朝廷里闹哪样影响不到祁东来。

夏季的祁东绚丽多彩,夏季的苏招草原水草丰茂极其适合牧马,战马营在特介河牧马时那场面简直是天河浴马照进现实,无比震撼。

卸任大柳营长的从一品骠骑大将军嘴里叼根绿油油的狗尾巴草,坐在围栏某根粗实的横木上看别人在跑马场上骑马,身后不远的特介河里千骑奔腾,面前那匹半大的枣红马溜溜哒哒驮着个人在跑着并不圆的圈圈,谢岍托着脸长长叹口气。

刚跑完马的郁保隆袒着上身走过来,扔给谢岍个酒囊靠到围栏上说:“这批调动将快结束,你到底往哪边去?”

谢岍喝口酒,眼睛始终没有离开跑马场,促狭说:“你这不是故意为难大帅么。”

祁东军大帅谢斛掌帅印兼管祁东文治,乃祁东封疆大吏,官至正二品,权力虽大,品阶却然比谢岍如今还要低半阶,你要他怎么给谢岍安排差事?而且皇帝似乎想要把谢岍调回汴都,如今就是在等个机会,谢斛更没法在军里给老妹安排差事。

整天闲得骑马撵兔的人这不就被她大哥安排来护卫家属了么,大帅夫人带家里人来苏招草原玩耍避暑,大帅安排谢岍随行护卫,顺便为老妹提供个机会。

自打谢岍从汴都回来祁东,姚佩云并没有和她闹什么不开心不愉快,姚佩云非但冷静地表示非常理解,而且日子过得也正常,但谢岍却觉着七娘整个人都不对,她觉着七娘受了她的刺激,现在一门心思都是做生意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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