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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看这醉酒的迷糊劲,家乡口音都出来了。姚佩云酒量浅,人又实诚,一到酒桌上就三杯两盏地跟人喝,差不多每次都多多少少喝得有几分醉,谢岍心想下回再吃席她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把姚佩云带在身边,寸步不离那种,看哪个不要命的还敢来劝酒。

不过……谢岍又忍不住坏心眼地想,七娘偶尔醉次酒也是可以的,七娘醉酒后,尤其是七分醉三分清醒时简直不要太可爱。

比如,大半个时辰后:

当谢岍费劲地把人洗漱后塞进被子里,拍拍哄哄地想要把人哄睡,声称自己头脑清楚的家伙反手抱着她,还爬起来趴在她身上,像个小话唠一样叨叨咕咕说:“我真是发愁,你说你可怎么办,谢岍,我真是发愁。”

歪歪扭扭爬身上的人正好压在胸口,有点疼,谢岍把人往上提提,又用被子盖好怕她发汗会着凉,拍她的背柔声说:“发愁什么,说来我听听。”

姚佩云半边脸压在谢岍锁骨正下方,被硌得脸疼,转过头去换半边脸继续趴,小嘴叭叭说:“离开祁东你就不用,不用再生里来死里去地,跟人打仗了,我很高兴,可是去汴都吧,我觉着还不如在祁东,

在祁东好歹是明刀明枪,汴京居,大不易,虽然你心眼也多,可我怎么就这么担心呢,哎呦,你说为啥别人的日子就过得那样平稳,咱们家的日子就过得这么坎坷艰难呢?我可真是太愁了,嘶——”

侧脸趴着说一大堆话,口水差点流出来,被她吸溜了一下。

这样的姚佩云喏,软糯糯像个小甜椒,晕乎乎说着操劳忧心的话,谢岍真的要爱死了。

“哦呦好了好了,咱们不发愁啊,不发愁,”谢岍把人抱紧了防止没趴好掉下去,忍着身上人像个小火球样热烘烘撩烤自己,说:“咱们家不愁吃不愁喝,已经比许多人家过的日子好啦,不发愁哈。至於去汴都当差,虽然汴京居大不易,但媳妇你要对我有信心,我对你也有信心,咱俩只要一条心,再苦再难都不怕。”

“我肯定跟你一条心,媳妇,”姚佩云抓抓自己额头,抓完就把手摸向谢岍耳朵,嘀咕说:“因为我最喜欢你啦,嘘,这是我们嘞秘密哦。”

“嗯,悄悄的,我知道,”谢岍配合着说话,再一次被人醉酒表白后只能选择默默承受,继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嗓音低哑说:“睡吧,乖,不要发愁,不要发愁,往后的日子啊,我们两个一起过,慢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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