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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别管它了,快先进来吧。”舒晴手里拿的东西有些多,没办法过来拉於冉冉,只能叠声说:“快些快些。”

“哦,来了。”於冉冉熟练地栓好驴子,捂着小腹微佝肩膀走过来,步履沉重。

小院子不大,最多一前一后停放两辆驴车,屋门有两扇,皆挂着老旧有磨损但是干净整洁还包边的夏凉帘,门单开且朝南,舒晴把人往东边屋子领,先介绍了茅司位置,又语速颇快说:“您先到屋里躺歇会儿,我去给您烧点热水,煮点姜糖水喝喝。”

“……啊对,”把人领进屋的舒晴放下抱着的厚册子和铜锁,问:“您能吃姜么?”

这些年来,她还真没发现於将军在饮食这方面的喜好和厌恶。

“我没有忌口的,”於冉冉已经捂着肚子自己坐在窗下长桌前的长凳上,笑了下,面色惨白,有气无力:“多谢你了,舒文事。”

舒晴无意识地咬了下下嘴唇,没再罗嗦,转身出门去了隔壁厨房烧水。

军里条件艰苦,摸爬滚打,冷热不忌,多年来於冉冉饱受痛经困扰,闲余时她曾看了大夫,加上近几年来四野无战事,她得以吃药慢慢调理,身体情况好很多。

只是这小半年来,她先是和谢岍在犁原大闹一场,跟十八部干了几仗,后又新接手左路军两个团的烂摊子,祁东军里并非人人骁勇善战人人清正廉洁人人德位相配,兵也妥帐也罢有的人留下的烂摊子烂得一塌糊涂,耗得她心力交瘁。

现世报,才稍微消停没多久的痛经这就立马趁虚而入又回来找她,这人呐,真是稍微上点年纪就得开始格外注意,真怕到时候没能只解沙场为国死,反而是被痛经给要去性命,那才是真真正正的丢人败姓。

没过多久,舒晴端着碗红糖姜水掀帘进来时,於冉冉趴在她日常处理公务的桌子上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她看看手里冒着热气的糖水和热砖,稍微犹豫须臾,还是上前来轻声唤:“将军?”

“……嗯。”於冉冉的回答声从双臂架起的空间里传出,沉闷而无力,并且有些迷糊。

“这个先给你。”

——随着舒晴话音落下,正处於天昏地暗天旋地转中的於冉冉腹部热起来,有东西贴上来,硬邦邦,但是热得很,贴在肚子上竟然能缓解疼痛,效果还是立竿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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