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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了,”谢岍说:“让丁俊直接捎回去的,”提起丁老娘,谢岍又问:“努力许久,小老太太对你态度可有好转?”

姚佩云向后靠在桌沿,抱起胳膊说:“她对我态度总是恭敬的,不曾有过轻蔑或其他,我现在也没有试图接近她让她了解什么,只是人住在这里,我不能对她视而不见,再说,丁俊还跟着你当差呢,我自然也得想着点他老娘。”

姚佩云想法很简单,住在她的家里她就要多多少少关心着些,万一哪日丁家母子搬出去,除非有事,否则便是给姚佩云钱,她都不会去干这种事。

有时候过分的热情不是好事,适当的保持距离效果反而很好,就像丁老娘说的,主有主样,从有从样。

原本姚佩云是把吃饭的地方划分在厨房里,进门就是饭桌,盛饭什么的都方便,眼下家里多出三个人,仨人还齐刷刷不肯、不敢和二位主人同桌而食,晚饭时候,姚佩云终於拽着谢岍转移了吃饭阵地。

“以后咱们就在这里吃饭了。”

正厅后面的二厅里,姚佩云把白面馍掰半个分给谢岍,说:“厨房就给他们仨用,也好过几个人端着碗蹲在灶台前吃。”

“太可以了,还是你想的周到,跟咱俩一起吃饭他们也别扭得慌。”毕竟在谢岍这大老粗的认知里,坐在凳上吃饭和蹲在墙脚吃饭并无本质差别。

说到这里,姚佩云不禁有些感叹,说:“还是小柳万好,那孩子跟咱们不眼生,里外也就数他热闹,一口一个‘七娘姐’’地唤,听得人心里熨帖。”

谢岍吃着饭,慢慢说:“的确不一样,柳万十四岁入军,入军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当差,他都敢直接从我碗里挑肉吃,你说他跟你会眼生?至於厨房那俩,慢慢来呗,不怕养不熟。”

两人吃饭又不想寻常锺鸣鼎食之家那样,要丫鬟婆子围一大堆上赶着侍候,屋里就她俩,说话怎么都方便。

姚佩云细嚼慢咽着,说:“是啊,刚搬进来时觉得这宅子好大好大,就咱们两个人住在前面,夜里都有些不敢起来登东,现在西厢房几间屋子都有人住啦,真好。”

“是啊,”谢岍夹菜夹起好大一块炒鸡蛋,顺手给姚佩云送嘴里,说:“以后时间还很长,慢慢都会住满的。”

饭后原本一切正常,谢岍回卧房时不知怎么没迈对脚步,不慎抻了下腰,然后开始腰疼。

腰疼其实和膝盖疼一样也算是老毛病,是什么时候落下疼的呢?大概是十七八岁上吧。

跟郁孤城的腰伤不一样,那家伙是拉脚张弓伤腰背,谢岍跟於冉冉都是在不知不觉间累出的腰伤,铠甲重,腰间佩刀也不轻,加上长年马上行,短短几年下来腰间就开始损伤。

偏两位女军无论是平时训练亦或阵仗冲锋,练得都比别人狠,打的都比别人凶,将近二十年下来,久劳成损。

姚佩云能怎么办,老老实实给谢倒霉蛋抆药酒呗,幸好她在祁东时跟大夫学了按摩入门,不然此刻准抓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