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人真是,”谢岍忽然就不想骂人了,觉得再侮辱的词句都无法表达内心此刻的万千想法,想了想,她叹息说:“真是愚蠢。”
是世人愚蠢么?愚蠢的分明是思想。鞠应劫的事上犯错的分明是鞠引章,但在后面的系列故事里愣是没人站出来公正地说一句是鞠引章做错了。
该认错的认不认错,反倒引发后面一系列恩怨情仇是是非非,鞠应劫没有陷进去便算还好,万若否则,鞠引章的罪孽何止一句深重能罢休。
行出去片刻远,谢岍忽又颇觉幸运地感叹说:“鞠相这点上不厚道,如此作贱自己娃娃,比谢相差远了,鞠冲意那傻逼玩意更是连我哥头发梢都比不上。”
“人都是这样,”於冉冉悠着马鞭子说:“非得看见别人的不好了,才后知后觉知道自己原来过的还不错。”
“还说教我嘞,”谢岍哼哼说:“要不是吃了几口酒,谁有心情跟你在这里伤春悲秋。”
不伤春悲秋也行,於冉冉说:“你拔了鞠家在禁卫军的诸多眼线。”
“嗯呐,”谢岍洋洋得意,歪脖儿说:“还有赵长源他们家以及谢家的,打老虎也拍苍蝇,一个没落。”
於冉冉说:“步子跨这样大,不怕扯——不怕摔马趴?”
真是糟糕,每跟谢二这货一处,说话不知不觉就变得豪放。
谢岍说:“我这叫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五万禁卫军在我手里,你怕他们报复?”
於冉冉说:“禹成文当时也是五万禁军在手,不照样身首异处。至於拉禹成文下马的罪名,你觉得有几条是真?”
禹成文被判斩首的最终罪名是勾结翟王逆党,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来这十之八//九是网罗之罪,根据於冉冉深度分析,鞠氏舍禹成文之举很有可能是弃卒保车。
柴大爷打击立东宫之举来的太过突然,连大爷的左膀右臂三台相给出的反应都是始料未及,和翟王暗中深有攀扯的鞠氏若没有被柴大爷抓住什么要命小辫子,鞠相无论如何都不会选择舍弃禹成文这颗紧要棋子,把禁卫军大都督的职位腾出来还给柴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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