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谢峦斗是她和谢峦的事,官场之外都爱怎么的怎么的,当然,前提是谢峦不来招惹谢岍,如若不然,谢大都督也实在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鸟。
钵钵鸡吃完后也来不及送姚佩云回铺子,谢岍领丁俊和柳万烧毛鸡样奔马离开,几乎一上午时间不在禁军衙门,等办之事和待见之人多得要鬻出仪门来。
禁卫军内部刚清理完门户,谢岍这办事高效率的人转头开始处理在凤山开场子挣钱的老板们,一天都不带耽搁。
新大都督上任至今他们被晾时间不短,再加上大都督血雨腥风收拾门庭,诸位老板感觉自己犹如屠宰场里排队等被宰的肥豕,先是被吊在那里忐忑不安活受罪,后又活生生看着排在前头的畜牲们遭开膛破肚,今朝那血淋淋杀猪刀终於在自己脖子上高高举起。
有收拾禁卫军贰心者的例子热乎乎摆在面前,无论谢岍准备来文的亦或来武的,老板们决计无人敢拿以前跟禹成文打交道时的那套法子用在谢岍身上。
现在面临的是个什么局面呢?承认吧,此前还各怀鬼胎想凭本事凭靠山和谢岍周旋的大伙儿,眼下那是一个赛一个老实谨慎,或许只要谢岍肯开口,怕是什么条件他们都会答应。
万没想到谢岍胃口这样大,这疯批女人想直接截去他们所有财路当他们的新老大,这行为有点像抢山头拜大哥,谢岍的作风怎么看都带着匪气。
地点约在两方人都方便的凤山,酒桌上,分坐两边的几位老板在听罢谢岍那句毫不虚让的“都要”后,神色不约而同古怪起来。
谢岍那张土匪脸上倒是没有任何变化,似乎在坐之人的任何反应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那边的乐器演奏声靡靡然盖过酒桌前的低窃讨论,似有几分微醺的谢大都督好整以暇捏着酒碗,饶有趣味看向一水儿男人中唯一的那位女性:
鄣台老板,零榆。
汴都风流万千数,唯四景常新。人曰观一处不枉汴都行,观两地直呼死无憾,游三方者金作马,览四景者仙不换,文人骚客如此哄抬,四景连谢岍也只去过一处。
此四景曰:梁园月,瞻楼酒,西都花,鄣台柳。
瞻楼酒谢岍已经喝过,感觉也就那样,玉碗盛来琥珀光,酒器好些罢了,他们祁东的葡萄美酒夜光杯与之相比其实也是不分伯仲的。
梁园月和西都花谢岍还可以带家里那位同去游赏,唯独这鄣台柳谢岍压根想都没想过,鄣台说白些就是非官家的高级教坊司,所谓鄣台柳,指的是鄣台里的姑娘和清倌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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