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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舒晴同批转关系来汴都的有十几人,其中只她一个女子,目下朝廷各部人手紧缺,那些人刚到吏部应名,转头就被其他衙署抢走,速度堪比榜下捉婿,最后只剩下她没人愿意接收。

没衙署愿意用女职,如今要是内御卫乐意用她,她高兴都来不及,暂时没心思去顾及和於冉冉的尴尬关系。

於冉冉点头,似乎很满意舒晴给出的说法,语气似乎都轻快几分,说:“我衙署中人手急缺,倘明日可以,你就明日去内御卫衙署应卯吧。”

说完拿起竹筷继续低下头吃面,始终若有所思的样子,吃了片刻发现坐在对面的人还没走,於冉冉抬头问:“还有事?”

“......没有,”舒晴摇头,端坐着恭敬说:“您没什么要吩咐了么?”

只要跟当差沾上边的事舒晴态度都是极其端正,於冉冉收回视线继续挑碗里面条,沉静说:“没有了,去吧。”

“去吧”,两个字沉静而无有波澜,正应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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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各方干扰的案件审理起来并不复杂,证据充足线索完整,谢岍在听审大员的公证下依律对涉事人员进行判处,重罪重罚轻罪轻罚罚当其罪。

禁卫军对朱梦连的流放书越过三台直接呈送御前用印,钊梁伯卧病不朝,年底的兵部无人主持大局陷入一团混乱,与此同时,关押多日的谢峦获挑唆罪杖二十后从禁卫狱里放出,谢相与蔡小娘亲自来接。

谢相坐在马车里未露面,本事通天的蔡小娘愣不知打哪儿弄来绿油油的柳条,蘸了糯米水象征性地在儿子前胸打两下,还没开口就扑上来抱着儿子哭。

她的宝贝儿子从小到大她都没舍得打过一下,如今倒被谢岍那爹不疼娘不爱的野丫头作威作福打板子,蔡小娘发誓这口恶气她是一定要为儿子报出来。

她这一哭不要紧,被人给架出来的谢峦登时觉得屈辱和杖刑之痛齐齐发作,跟着号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喊爹啊娘啊我想你们,场面好不悲惨可怜。

闻得此言蔡小娘心疼儿子受苦哭得更加热闹,母子俩抱头痛哭直闹得谢昶不耐烦,他在马车里低低呵斥一声,外头那母子俩才勉强止住哭泣,抽抽嗒嗒登上谢相的双驾马车离开。

回到家早已有名医等候,待谢相的指定医官亲自为谢四公子从头到尾检查一遍身体,再把伤势处理,过后,谢昶叮嘱两句好生将养便借口事由离开,蔡小娘边端茶倒水伺候儿子,边用最恶毒的语言把谢岍从头到脚咒骂一遍。

等最初额乱哄哄场面过去,该走的走了该退的退了,挤满人的房间清净下来,谢峦趴在卧榻上问:“娘,那女人呢?她男人都要被打死了怎么不见她来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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