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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饼很快送来,羊汤还需要点时间,鞠应劫拿起张烧饼撕着上面烤焦的地方,说:“是不是又胃疼了?先喝口热水缓缓,给你要了份白粥,索唤估计一会儿就能送过来,喝不得羊汤就先喝点粥。”

於冉冉一手捂着胃,微微佝下腰说:“好。”

粥店离这里不远,白粥几乎和羊汤一块送到面前的,刚吃过早午饭没多久的於冉冉还没什么胃口,拿起杓子尝了尝热腾腾的白粥。

“慢点吃几口,”鞠应劫把剥好的烧饼芯递过来,他珍惜粮食,另只手同时将剥碎的烧饼皮泡进自己碗里就羊汤吃,说:“怎么忙成这样,三坛护卫防御的事还有很多?”

“许多事要等三台拿定我们才能安排,照章办事,章都没出来我们不可乱办。”於冉冉抬手接住软乎的饼芯。

她胃疼时吃不得硬东西,这事普天之下只有三个人会注意到,一个是舒晴,一个是友人谢二,还有一个就是小时候浅浅有过交情,但后来由於身份敏感而逐渐疏远的表兄鞠应劫。

鞠应劫泡烧饼喝羊汤,胡椒的辣和羊汤的热三两口便喝得他在初雪天里通身发汗。

发出汗后身上没恁冷,他挽着袖口随嘴闲聊:“三台文书下来你最好也别急着开干,先看看禁卫和三营什么反应,可着全汴都你都再找不到比那两拨人更猴精的,满朝文武勳贵咸等祭三坛看你内御卫动静,风势吹向只要有点变化,保证没人能逃得了他们在汴都城织下的天罗地网。”

“整那些花里胡哨有啥用,不如干干净净做个纯臣,”於冉冉把饼芯撕碎泡进羊汤,吃两口粥后准备喝羊汤。

咽下粥,她眉心微皱地停顿了下,说:“看出风向又如何?我听说了,朝臣们都在猜测公家已找到当年遗落,不然对查办翟曲二王拿不出合理解释,可为何没人去想,翟曲二王违犯大周律法,查办他们是理所应当?”

“大捷呀,”鞠应劫轻轻叹声气,语重心长劝慰犯强的人,说:“大周开国至今百年,世家也好党派也罢,沉屙顽疾绝非一人一力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纯臣,”

“呵,”鞠家庶子神色复杂地轻笑出声:“院试、乡试会试,三场辛苦磨成鬼,两字功名愁煞人,多少满腔热血的读书人原地死在三试考场里,又有几个醉心名利徒活到现在,你去黎泰殿看看,如今立在朝堂的那些禽兽补服,你扒开那些朱蓝补子去看看,看他们到底还有几个是有血有肉的活生人?”

对面的於冉冉要紧牙关,不知是否因为胃太疼,额角渗出隐约细汗。

“纯臣呵,”鞠应劫的笑容里多了几分鲜少流露的辛酸,嗓音淡淡的,在背景嘈杂的羊汤馆里显得很平静:“你知道哥有多羡慕你?那年你被送走后,哥也曾求父亲放我去祁东军,他不答应,他既不允我光明正大在家读书,也不肯放我入军去生死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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