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实说:“即便如此,毕凤手里目前也有点钱,我觉得你若还是这样态度,她哪怕再上外面租房子住客栈,也不会轻易跟你回家。”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谢峦鄙夷看过来一眼,说:“你只要按着我说的做即可,其他不是你该操心,别以为有老二和我爹给你撑腰你就算根葱了,等——唉唉?老二……”
谢岍再也听不下去他在这里猩猩狂吠,没等他说完就拎着这欠揍孩子的后衣领,把人连拖带拽一路提溜出家门。
谢峦边挣扎边嚷嚷着让谢岍撒手,动静引得门前路人好奇探看,奉恩坊里无白丁,大家一看是谢相府上老二和老四闹矛盾,也都没人敢停步围观。
谢岍甩手直接把人半扔出去扔下台阶,谢峦站稳身子就要反抗,被谢岍站在最后一级台阶上当头一指:“怎么把你媳妇哄回家是他妈你的事,那些背地里的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不动你仅是看在耶老的份上,你若还敢不知好歹,在我媳妇身上打半点歪心思,谢重佛今日以天师道爷之名起誓,必要你蔡氏外族和毕氏妻族两家满门赔罪!”
谢峦仰起脸握拳回瞪之,极尽咬牙切齿,一字一顿:“贱庶敢尔!!”
这要搁在以前谢岍早就一巴掌上去教他怎么做人了,现在脾气正慢慢改,七娘常叮嘱她别冲动,所以能忍就忍了。
垂在身侧的手也是握成拳,谢岍微俯下身离谢峦更近几分,低声说:“抽空上家祠去将家谱翻出来好好看看,等你把家中关系梳理清楚再来与我谈论尊卑,老四。”
谢峦气得咻咻喘气,谢岍更是好火大,转头就去喊自己的暗卫头子识垣过来。姚佩云问她要干啥,她说清理门户,让她不要管。
然后姚佩云隔天就听铺子里食客说官府突袭地下赌坊,一下子端掉好几个,那些赌坊背后东家都是一个人,好像叫什么蔡四爷,官府没抓到人,说是这位蔡四爷已经连夜躲出城去了。
毕凤隐约露出几分担忧色。
待忙完午饭高峰,食客数量少下去,姚佩云得空追问了毕凤才知道,汴都哪有蔡四爷这号人物,那是谢峦在外暗用的化名。
姚佩云拉她到后院僻静地,低声说:“要是担心,不妨回相府去看看,昨日他还到家里找你呢,坐下来好好聊聊也是妥的,总这样拖着也不是办法。”
谢相答应四媳妇跟儿子和离,谢峦不点头,蔡小娘也又哭又闹不同意,事情由是暂时搁置下来。
姚佩云看得出来,天下老谁不向自己儿?谢相搁置此事说到底也是在想着给儿子谋个挽回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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