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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多说,谢五和谢四关系也不算好。

谢峦和家里所有兄弟姊妹都不亲近,因为老四是父亲除带养嫡长谢斛外唯二亲手带大的孩子,他在其他人面前有着几乎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他不屑与他们亲近。

此刻的谢峦胡子拉碴,完全没了往日清介倨傲的世家贵公子模样,低着头翻眼看过来时目光显得尤其阴鸷,嗓子粗似锯子锯过:“那日傍晚,姚氏那贱人来找过你。”

谢漪纠正说:“她是来找谢相和你娘,为你娘子报失踪。”

“但是你拦住她了!”谢峦放下抱在身前的右胳膊,露出藏在吊布下削铁如泥的匕首。

谢漪仿若没看见那把通身泛冰冷铁光的森寒匕首,不冷不热说:“二嫂不能死在相府。”

“都是借口!”谢峦咬起后槽牙:“姚氏女可是谢二的人,谁他妈敢动她?!”

谢漪无情戳穿这个可笑的自欺欺人的谎言,说:“你娘敢动她,还有你,你也敢,你甚至敢对老二的警告熟视无睹,你有什么不敢的,你但凡有点顾忌,你媳妇也不会死那么惨。”

似火山即将猛烈爆发的谢峦骤然僵硬在原地,拿着匕首的手隐约发抖,接着连嘴角也开始在抽动,前言不对后语:“胡说八道,你他妈胡说八道!我媳妇是因为你们才死的,我、我娘怎么可能害姚氏,她没有理由!”

“有,”谢漪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说:“为了她儿子,以及她自己以后能继续安享富贵荣华,她做的事比你知道的更多。”

谢峦稍愣,忽然暴躁地在原地转半个圈,又转半个圈,猛然间一脚踹飞墙边堆放的破竹筐断木板,匕首用力挥起,发出划破虚空的蜂鸣,直指住谢漪:“你和老二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毕凤的死你也有份!”

“有没有份你心里最清楚,”谢漪长年跟在父亲谢昶身边护卫,把谢相临危不乱的稳气学走不少,只拿出来三两层来便足够应付谢峦这只无脑疯狗:“你怪老二,怪我,甚至怪父亲,难道你自己没错?”

“没有!”谢峦低吼出声,猩红眼眶湿润起来:“我有何错?!她是我发妻,我难道会害她?!你休想转移责任,你得给她偿命!”

“呵,她是你发妻,”谢漪皮笑肉不笑的模样极尽讽刺:“你娘逼她三伏天在日头底下跪碎瓦片,从早跪到晚时,你怎么不说她是你发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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