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钊梁伯儿子因失手杀个低等禁卫军被流放也是咎由自取,“王子杀人与庶民同罪”,判流放都算谢岍看在钊梁伯面子上高抬贵手的结果。

看吧,当你学会像谢岍那样不顾别人死活、有没有理都能理直气壮时,你会发现所有人对你都是如此温柔,世间原来如此美好。

没有人会像钻研赵林二人般去钻研谢岍,大家一致认为那就是个混世魔王顶级衙内二世祖,吃饱撑的惹她干嘛?

反而是谢岍有事没事闹上几出的情况,不仅能转移分散去些许朝臣世家的精力,而且还能借机助力赵长源和林祝禺在朝堂为策华公主铺路的事。

一石二鸟,何乐不为。

回家的马车上,舒晴在於冉冉开头引导下,就着汪子缓那些分析而尝试去解释罢目下大时局,说完片刻不闻有应声,她抬眼看过来,发现於冉冉抱着胳膊靠小马车角落里睡着了。

非常理解,毕竟大统领的公务无论从质量还是时长来说都比他人累。

汴都比祁东有钱,宽阔的主街驰道皆铺青砖,马车行驶在上面非常平稳,舒晴看着那个半身隐在明暗光线交错处的人,猛然觉得时间好不经过,一眨眼她们都来到了三十岁的路上。

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这一路,有人来,有人走,当年自幼相识的那些人,经历聚散生死二十载,如今只剩下没几个。舒晴觉得,老天爷可以夺走她所有的一切,财富、健康、亲情、家庭,甚至是性命,她都能坦然接受,只要将军和少帅平安就妥。

少帅是那个在她快要坠入深渊时拚死拚活把她重新拽上来的人;将军是寒冬长夜中的一盏灯,给她一而再再而三拯救自己的希望和坚持。

舒晴学於冉冉的样子抱起胳膊闭眼休息,她听见了马车外面的声音,孩童嬉闹、摇铃叫卖、讨价还价,呼索寒暄。

“咚——”

“咚——”

“咚——咚——”

不知哪边的闭市鼓响了,鼓声回响在繁华无尽的汴都城内,绵长而悠扬。

第一百零一章

不知是如何养成的习惯,悠然鼓声方起,靠在角落里的人倏尔醒来,一双眼里尚且稍带迷蒙态,浑身紧绷的模样分明是进入备战,手摸到腰间佩刀同时对上舒晴目光,於冉冉硬生生愣住。

“是闭市鼓,闭市鼓,”舒晴伸手搭住那只准备拔刀的手,解释说:“将军,是汴都闭市鼓呀,你听。”

在军二十载,从军十余年,闻鼓冲锋深深烙在每个军伍之人的骨头上,融在每寸神经中,化於每滴热血里,不死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