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凭和我都很清楚,清楚对抗虚无的理论,却依旧没有办法逃脱虚无的魔咒,寻求刺激只是暂时性的缓解,我们的心中都没有那种无比坚定的信念。
我曾经也是有的,只是在这场人生中最巨大的考试结束之后破灭掉了。
没办法,你总要允许悲观的人恬不知耻的在这个社会上散发着能量,总不能一枪把人给毙了。
即使我们看上去如此可恨。
我拉着江凭的手又离开那个墙角,送她到家门口,我又说,“等过几天我们再一起去看那条河。”
这篇主角的价值观可能有些与社会背道而驰QAQ,所以是“酸腐”自白。
(好吧,这其实又是一个披着晦涩外衣但实际上是我喜欢的乡村爱情故事。)
第9章 蹉跎
(六)流水的河
晚上回到家,屋子里头还没开灯。
月亮照出一片光亮的地儿来,和江凭说了很多的话,我的心情也变得不错。
我这人就这样,对每件事情都不至於伤心难过,但也不会异常开心就是了。
这样稀松平常的一日又一日,才是我所真正度过的生活。
挺好的,就是没什么盼头。
我常常思考一些关於是否要积极的话题,思考过来思考过去就会将自己绕进一个死胡同,先是按照原路返回了,然后再次浪费时间的钻进去。
但遇见江凭之后,是有了不一样的。
和她在一起我是开心的,我们能够一起做一些疯狂但不至於出格的事情,我想如果世界上有人能够坦然接受我的悲观,并且告诉我就算是悲观也没关系,那个人一定就是江凭了。
过往虽不尽相同,“大逆不道”的心理还是颇有相似之处的。
古有高山流水,我俩瓜田河下,也算是得觅知音。
家里面没人,我进了浴室囫囵的洗了个脚就窝在自己房间里面昏昏沉沉的入睡了。
大概是做了一场梦,梦里面是江凭。
江凭拉着我在小河边一起坐着,河边萦绕着很多的萤火虫。
我俩互相依靠着,说了什么话...?大概是什么都说了——反正我是从小时候上学哪天路上看见了一束花,到后来第一次坐着火车出了镇子,去到大城市读书,看着来自五湖四海的人。
时而迷茫,时而苦楚,时而又觉得世间没有什么不能够被抚慰的伤痛。
我好想在一瞬间被治愈了。
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一阵脚步声,拉着绳开了灯,看到客厅之中母亲佝偻着换鞋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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