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驰一连串的将逃这个事情说了很多遍。
扶余本来就在听着,几乎是下意识的,她问道,“所以你被抓过...?”
但是没逃出来吗?所以才会消失十几年。如今也还对这个事情耿耿於怀。
黎驰摇摇头。
他转过身去,语气有些怪异,“没有。”
“是我姐姐。”
“她长得可漂亮了,比现在电视上的明星还要漂亮很多,除了看上去太过瘦弱。”
“被抓到的不是我,是我的姐姐。”
黎驰强调的不在是,那个人是你的妈妈,而是说,那个人是我的姐姐。
扶余再度归为沉默。
她没有见过那个女人,在这个故事里面自己就只见过黎驰一个。
荒谬的走向...扶余却想相信是真的,或者说,她怪异搏动的心脏以一种奇妙的血缘理论,告诉她,这件事情就是真的。
“她很漂亮。”
“一个除了漂亮一无所有的女人,很多人眼里面看来就不是人咯,就是钱。”
“这么说也不太恰当,但他们把她当成是一个能换钱的东西,而不是人。”
“喔...”黎驰苦笑一声,“我说不出来那些难听的话,但我后来总会在梦里面梦到,那些人在骂她的时候骂的有多难听。”
“让她去陪老板,拿我威胁她。”
“几天见不到她还会和她闹脾气...喔,真想把自己当小孩那时候给扇死。”
在扶余看来,黎驰不想煽情,但是谈论到这些有关过去的话题,就必然会谈论到支撑着自己仍然记忆着这些东西的情感。
如何不谈?
如果没有情感,也就没有那样一段记忆。
扶余又开口,“喂,有纸,抆抆你的眼泪吧...”
她的声音变小了,“都砸到地板上了。”
扶余很难共情。
她能理解但是很难共情。
於是就安静的听着黎驰讲话,在他抆完泪之后又接着问,“然后呢?”
“我连她什么时候怀孕的也不知道,她从来不和我讲这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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