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质的睡袍脱落,露出底下光洁的皮肤,肩颈连着上臂,匀称而紧致,看得出来是有过系统锻炼过的。
李子酬羞耻极了,背对着白清扬,扭扭捏捏地扯着褥子,只想赶紧把衣服换完。
她只留了后背给白清扬,白清扬便肆无忌惮地把视线投过去,一瞬不瞬地看着,眸光逐渐暗下。
秋猎时所留的箭伤已经好了,宫廷用药的效果不错,伤口愈合后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长出的新肉颜色更白,与她暖白色的正常皮肤形成对比。
不知怎的,白清扬抿了抿唇,视线像是黏在了某人身上,怎么也回不到文书的内容上。
李子酬的身体她看过很多次,在她昏迷的那段时间,白清扬为她褪去衣衫,为她抆拭身体,为她上药,为她包扎。
她喜欢李子酬,她爱着李子酬,所以这些事情她不愿交给旁人来做,有时她实在抽不开身,才只好嘱托医官进宫一趟。
即便她早就熟悉她不着寸缕的样子,但她还是情不自禁地盯着对方看。比起之前那副紧闭双眼,生气全无样子,现在的李子酬,健康,有活力,对白清扬而言有着成倍的诱惑力。
好想碰……好想尝尝看……
白清扬自顾自地想入非非,脑海中全是些有关生命大和谐的妄想,还在一遍遍地进行脑内排练,以防不时之需,而李子酬那边似乎遇到了小麻烦。
“诶?这个怎么……”李子酬喃喃自语着,不是很懂手中那件系带夹袄的穿法。
“怎么连衣服都不会穿?”白清扬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耳边,李子酬整个人一抖。
身后的人按着她的肩膀,距离很近,能感受到后背贴过来的温度,李子酬都不敢回头,生怕动作太大触发什么经典误会。
“我、我没穿过这种的……”李子酬干巴巴地解释道。
古人的衣带穿着本来就繁复,简单的日常款式她还能自己动手,稍微正式一点的朝服或冬装,她就只能请侍女姐姐们帮忙。
“你转过来。”白清扬拿过她手中那件外衣说道。
李子酬只好转过身请她代劳,白清扬的手法显然熟练很多,先是替她理了理里衣的领子,再给她穿上外套。
李子酬想起出发去上林苑围猎的那天凌晨,白清扬也是这副贤淑温良的模样替她穿戴箭袍。
那时她的神情姿态,跟现在如出一辙,白清扬是不是从那个时候就已经……
“你还在养身体,穿厚一点。”白清扬又取来一件貂裘给她披上,“等下陪我去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白清扬却卖了个关子,又给她戴上毡帽。
前线捷报频传,耶禄亿带着他的家臣们又重新出现在朔北王庭,打了耶禄迭剌一个措手不及,朔北主战派显然是有些力不从心了,停战和议是势在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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