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山无言以对,只能气呼呼地选了另外一条。
几人围坐在火堆旁,一边烤鱼,一边有说有笑地聊着天。
“苏昌。”江辞忽地唤了他的名字,“有件事我须得向你坦白。”
苏昌转了一下手中的树枝,抬起头问道:“什么事?”
“其实我不是长公主的贴身侍卫,我是她的驸马。”
“什么?”苏昌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我不是长公主的贴身侍卫,我是她的驸马。”
这下不仅苏昌一脸懵,连福妞也诧异无比:“阿辞姐姐,你是女子,又如何做长公主的驸马呢?”
江辞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本名江辞,是上一任青阳郡太守江秋声之女。父亲过世,留下遗言要我照看好青阳郡,可新太守杜松上任后,对百姓多有为难,我多番劝诫也是无用。无奈之下,我只好铤而走险,进京赶考。”
苏昌发现了这句话的不合理性,便询问道:“你既是女子,又如何进京赶考?”
“正因为我是女子,被身份桎梏,所以,我不得不盗用他人身份。”
苏昌是聪明人,联想起之前她说的有件事向他坦白,便猜测道:“所以,你是用我的身份进京赶考?”
“天泽十四年秋闱放榜,你中了第一名举人,结果却突然失踪,苏老爷和苏夫人报了案,这案子是由家父经手,我便记下了。东越失踪人口可保留五年户籍,你又中了举人,自有参加会试的应试文牒,因此,我便利用了你的身份进京赶考,一举夺魁,机缘巧合之下,又成了长公主的驸马。”
说完后,江辞埋下了头,静静等待着苏昌的怒火。毕竟她在未经过他允准的情况下,就擅自盗用他的身份,哪怕对她进行审判,她也是理亏的。所以,苏昌要生气也是理所应当的。
意外的是,苏昌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气愤,反而急切地问道:“这么说来,你就是江大人的女儿江辞?”
“正是。”
“居然是你。”苏昌欣然道,“我记得那一年,宝悦典当铺失窃,便是你找回窃贼追回失物。如此说来,我还得向你表达感谢呢。”
“嗯?难道窃贼盗走的宝物中,也有你的所属物?”
苏昌颔首道:“那是我苏家的传家之宝,那时家父急需一大笔银子,便将传家宝拿去抵押了,后来手上宽松了些,便打算把传家宝赎回来,结果宝悦典当铺却失窃了,传家宝也被窃贼盗走。多亏了你,我苏家的传家宝才能重新回到手上啊。江大人一心为民,你身为他的女儿,心中亦有大义,苏某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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