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奶奶呢?」纪宣仪回到「澄心苑」,绿衣和就远远的躲开了,正巧初桃端了衣服去洗,纪宣仪叫住她问。
初桃瞧也不瞧他一眼,闪身走人。
纪宣仪郁闷,抬眼看见含笑和映雪刚想张口,两人就闪的没影了,好了,现在大家都当他是癌神,避而远之,他还有苦没处说呢!
正在沮丧、徘徊之际,话儿从屋子里走出来,悄声对纪宣仪道:「二奶奶一句话也不肯说,二爷快去劝劝吧!若真错了便认个不是。」
错,他自然是有错的,只如今这错是稀里糊涂,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纪宣仪对话儿笑了笑:「我知道了……」
话儿看他笑得比哭还难看,心下甚是担心,好不容易二爷和二奶奶交了心,夫妻恩爱羡煞旁人,要是因此生了嫌隙……二奶奶的脾气她也摸着一些,面子上她不会为难二爷,什麽苦水只会往肚子里咽,自苦着,哎!就知道柳馨儿那女人不是什麽好货色,还以为遣了出去,两下安静,可二爷偏偏又去惹上了她。
卧房的门没关,纪宣仪站在门外向里探了探,看锦书站在窗前发獃。纪宣仪忐忑的走,了进去,支吾半晌,方道:「锦书……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我……」
锦书回过头来看他,面无表情,淡淡道:「你们商议好了?」站在这里想了许久,思前想后,过往的种种,将来的种种,越想越是索然无趣,责问他吗?事已至此还有何意?反对吗?不是她要不要反对的问题,而是她能不能反对的问题,古人最看重血脉,倘若那是宣仪的孩子,纪家绝不肯让他沦落在外……
「没,锦书,你听我说,当初,馨儿走的时候我是答应了她会时常去看她的,当时是为了息事宁人,哄她的,事后,我并没有去过她那,唯一的一次就是十月初三那日,以前太常寺的同僚约我喝酒,我就去了,因着母亲的事我心里烦闷,你又在宫里,我连说的地方也没有,不觉的就多喝了两杯,回来的路上恰好遇见了馨儿,那时我已经醉的晕乎乎了,她让我上马车,说送我回府,我便上了,可等我醒来却发现和馨儿躺在了一处,这中间发生过什麽,我……我真的都记不起来了……
锦书,我发誓,我说的都是实话……」纪宣仪可怜兮兮的望着锦书。
又是喝酒,她都嘱咐过他多少次,不要喝多了,小心醉酒误事,可他就是不吸取教训,而且.这是不是他拿来哄她的借口也不得而知。
「二爷和我说这些干什麽?二爷喜欢怎样就怎样,反正「馨香苑」
是现成的,若还不行,我搬出这「澄心苑」也成,我自去别处住。」
锦书冷冷道。
纪宣仪听了心急不已,蓦然捉住锦书的手,恳切道:「锦书,我知道我错了,我现在已经是狼狈不堪,你要是再和我生气,我真不知该怎麽办才好了……」
锦书看着他那张仓皇的脸,心中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