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齐游喃喃道。
盛将军若有感地朝他那个方向瞥了一眼。
“盛玿,你终於回来了!”陛下冲到他面前,伸出手。
盛玿当场避开了陛下的手,直截了当地说,“陛下想让我应对蛮敌,总该把我的妻儿还我。”
“盛……兄长,是朕对不起你。”陛下心知这事无法摊开来说,只好装模作样地懊悔道。
“陛下不妨直说。”盛玿目光似箭地直视他浑浊的眼睛。
面对他的目光,陛下实在慌得很,却不得不睁眼说瞎话道,“嫂子和侄儿因病去、去世了。”
“果真如此?”盛玿用凛然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周围,被他看到的人连忙避开他的眼神。
盛玿的冷笑声在大殿里响起。朝臣们不由地抖着腿,冷笑声里暗含的杀气没人扛得住。
“既然如此,我妻儿的坟呢?”盛玿字字诛心地质问道,“你们想让我为大祁而战,却不肯善待我的妻儿,难道不觉得羞愧吗?”
陛下捏起拳头,若不是军中无人,他怎么可能求盛玿?他身为天子,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人,却被驳了面子!
“盛将军何出此言?你的妻儿早早过世,的确令人惋惜。可过去这么多年,你想要追究的人早就死了。眼下蛮敌犯我大祁边境,盛将军作为陛下的兄长,作为大祁的子民,难道不该替陛下分忧吗?”傅安适时地回道。
“没错,说的是——”有些朝臣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纷纷附和道。
“傅大人说得真好听。”齐游忍不住用厌恶的眼神瞥了眼傅安。
见齐游发了话,朝臣们突然没了声。
“傅大人杀君、杀妻、杀子不够,连别人的妻儿都不放过,怎么能说出这么好听的话?”齐游压低嗓音,讽刺地问道。
齐游打了个手势,立刻有人带着证据走了上来。
傅安见来人是被他关起来的傅予,瞬间黑了脸。
“陛下,您瞧瞧。”齐游皮笑肉不笑地从矜负羽手里接过证据,递给了陛下。
陛下原本不信,可看到了证据,却没办法不信了。其他人暂且不提,先帝竟然是傅安命太医毒死的。
“齐游,你不要血口喷人!”傅安坐不住了。
“整个太医院都是傅大人的人,陛下若不信,可派人审问。陛下最好重新找人把把脉,傅大人从中作梗过一次,就能做第二次。”齐游意有所指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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