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2 / 2)

就算是坐进了车的后座,杰登抓着爱兰的手始终没有放开过。脱去了湿透的袜子,摩抆双脚让它们恢复知觉后,他拉着她靠向他,无视於她的轻声抗议。

爱兰极不愿意承认,但她真的很感激那双围绕着她的温暖的双臂。虽然那辆计程车的老古董暖气已经开到最强,爱兰还看得到自己呼出来的气息。她禁不住发起抖来,杰登将她拥得更紧,她也无言地接受,将脸靠在他胸前的毛衣上,让自己的双手在他的手中取暖。

「你---你是怎麽找到我的?」她从格格打颤的牙缝间迸出话来。

「公园里的一个警察看到你,说你可能是朝着北方走。要追踪到你并不太难。」他冷冷地加上一句,「哈林区没有几个清教徒。」

爱兰打量着他的脸,但他的脸没有露出任何表情。

星期日晚上的交通并不拥挤,几分钟内他们就到了蓝氏大楼的门口。门房赶忙上前打开车门,脸上围着一条厚厚的御寒围巾。

「付计程车费。」杰登命令道,挽着爱兰穿过旋转门走进大厅。

「是的,先生!」门房在他们身后喊道。除了司机以为,没有人看到他那双蓝色眸子里的邪恶光芒。

他们一抵达顶楼套房的卧室,爱兰抖得更厉害了,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杰登保持他惯有的效率,把外套从她的肩头除去,发现她的衣服就像一大块冰一样贴在她的身上。

一阵痛苦席卷了他,他从未曾像现在这麽后悔过给她一个温暖的感觉。昂贵的丝质睡衣和床单对一个冷到骨子里的人来说有什麽用呢?

他想为爱兰穿上一件法兰绒睡袍,用温暖的棉被将她裹起来,抱着她坐在火炉前的摇椅上,让她睡在自己的大腿上。

他挥落自己头发上的雪花,走进浴室找可用的东西。

爱兰看着他,不安的眼神提醒了他,他们还未解决任何事,一堵不信任的墙还隔在两人中间。但此刻,杰登什麽都不在乎,他只要她不再颤抖。

突然灵光一闪,他大步走进浴室,扭开浴缸上的两个水龙头,热水冒着热气流了出来。害怕刺眼的灯光也许会刺激到爱兰疲倦的双眼,他从放毛巾的柜子里拿出几根蜡烛点落起来,搁在浴缸的大理石边缘上。

当他回到卧室里时,爱兰正在解上衣的扣子,但手指因过於僵硬而使不上力。杰登轻轻拂开它们,接手做这项工作,要把湿透的衣服从她的肩头剥下来。」直到她的小手紧紧握住他的手时,他才知道她并没有穿任何的胸衣。

「没关系的。」他轻声说道,深深看进她的眼眸。「我是你的丈夫。」

连他自己听起来,都觉得这句话并不是很有说服力,因为他的所作所为都没有符合这一点。但她还是让步了,让他继续下去。当他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将衣服从她的头上脱下时,他自己的手也因强烈的慾望而颤抖不已。

看着她未经人工修饰过的肌肤,并不难想像她真的是不属於他这个充斥着行动电话和传真机的时代。湿透了的卷发垂在她的两颊,眼中燃烧着极度的骄傲。她有一种微妙的,甚至是另类的美。她一半是女巫,一半是妖精,白嫩的肌肤光滑如凝脂。

杰登用力吞了一口口水,体内升起了一股原始的冲动,渴望占有他的新娘。

但是爱兰还在颤抖,大部分是因为羞怯,而不是寒冷。

杰登用双手抱起她,带她到浴室,只允许自己穿着衣服的身体在碰触到她赤裸的身子时,微微战沭了一下。他试了试水温,才把她放进浴缸,关上水龙头。

爱兰缓缓进入冒着热气的水里,快乐无邪的低吟令杰登的两腿之间更加蠢蠢欲动。她一寸一寸的消失了,先是她的窍腰,再来是她的酥胸,然后是嫩滑的肩膀,最后连一头黑色的乱发都不见了。

杰登正想要跟她一起潜进水里,她突然冒出水来,挥开跑进眼睛里的水。

她对他感激的一笑,使得他的心怦怦跳了起来,声音之大,有如一面遭到重击的鼓。「我还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再暖和起来了呢!」

杰登并不觉得温暖,他全身都是炽热的。

爱兰背靠在大理石浴缸的边缘上,闭上眼睛,满足地叹了口气。蜡烛的烛光围绕着她,在空气中散发出一股茉莉花香。水蒸气在她的喉头上形成如珍珠般的小水滴,头发都粘成了一绺一绺的。水拍打着她的双峰,这正是杰登想做的事。

当爱兰睁开眼睛时,她的丈夫正把毛衣拉过头。

爱兰从未看过男人的**,不管是多炎热的夏天,手上的工作有多繁重,都没有一个虔诚的清教徒会在她面前脱下衣服。那就好像是在村子里的广场上赤身**一般。

发觉自己也像只**的美人鱼般躺在他的浴缸里,她无法抗议地大叫。但是杰登古铜色的身躯令她的感觉比自己的裸露更加表露无遗,这让她觉得十分不公平。她看着他胸前的金色毛发时,他当然可以听见她的每一下心跳和急促的呼吸声。

「上帝啊!」她低吟道,害怕自己的脸已经开始发烧。

当杰登的手伸向他牛仔裤的扣子时,她的红晕更深了。爱兰将她痛苦的眼神移到他的脸上,他的目光抓住她的,两人的眼眸深处都因一种她前天才由神父口中听到的无声挑战而闪烁着。

从现在起你们将获得永远的平静。

他拉下拉链,褪去褪色的牛仔裤,爱兰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如梦般的欢唱---那种调皮的梦境,她总是浑身是汗地醒来,因甜美的期待而颤抖着。

当杰登象条滑溜溜的鱼溜进水里时,她用力闭上眼睛,一股强烈的羞赧使她不得不装作自己还是一个人的。

但是她的伪装敌不过她丈夫在她唇上又湿又热的吻。当她睁开眼睛时,他正把她拉到他的两腿之间,让她转身,背靠在他的胸前。他结实而修长的身躯是陌生的,但和她自己的身体配合得就像是手指在绒毛手套里一样。热水就像是一个温暖的茧般包裹着他们,他伸手去拿紫檀木香的香皂。

爱兰本以为自己会因逃跑而遭到惩罚,但杰登却像是对待一个心爱的孩子般为她洗澡,以一种几乎是圣洁的温暖。

几乎。

他掬起一手掌的水淋在她的胸前,然后用滑溜溜的香皂在上面抆着,直到两边的乳尖都硬挺起来。

他把洗发精倒在她的头发上,摩抆着她的头发,然后再让她全身的重量靠在他的身上,为她冲去泡沫。爱兰可以一辈子都沉醉在这种似天堂般的情境里,尤其是当杰登搔着她喉头的敏感肌肤时。

他轻轻让她用双膝跪着,抆洗她的背部和大腿,揉搓着她疲惫的肌肤,直到她觉得所有的紧张都离她而去,全身都放松下来。

当他用已经软化了的香皂抆洗她的两腿之间时,爱兰惊讶又愉悦地将头往后一仰,她忘我的陶醉在这种感官的欢愉里,完全没有注意到香皂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杰登的手。

他的手向上移到她涂满了香皂、滑溜溜的腰侧,然后覆上她的双峰,用拇指和食指轻捏她的乳尖。她的喘气变成了呻吟,背部弓了起来,身体彷佛在向他乞求只有他能给的东西。

但他没有乘虚而入,反而将脸埋进她的颈项间低语道:「别担心,我的天使,这不是车子的后座,我们有一整夜的时间。」

她转过脸看着他,他以又深又湿的吻回报。「这浴缸有备用的瓦斯筒吗?」

她可以感觉到他靠着她的脸颊在笑。「没有,可是我有。」

他肌肉结实的大腿在她的大腿底下动着,分开了她的腿,用手去探索她的神秘地带,引得她因为渴望的痛苦而呻吟着。

他加重了手的动作,令她因热切的渴望而畏缩。爱兰拚命告诉自己他们已经是夫妻了,这种情慾的动作都是合法的,受到上帝的允许。

但是这麽好的感觉似乎是一种罪。

「噢,求求你。」她哀求着,几乎在高潮的边缘,当他的手故意慢下来时,她差一点大声啜泣起来。

「你是否愿意帮我…………」他的唇覆在她的耳边,低低的说道,使得她的双颊染上一层红晕。

她的头转向一边,无助地点点头。她会答应给他她的心,她的灵魂,她的第一个小孩,只要他停止这种折磨。

他让她背对着浴缸的边缘,又故意突然停了下来。「那麽我可以…………」

在他说完之前,她就已经叫了起来。「是的!是的!但我不认为在这里可以做得到。」

他邪恶地笑了起来。「噢,是吗?等着瞧吧!」

在第一阵激情过后,杰登将她拥在胸前,让她的身体在他残忍的进攻后平静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犯了一个大错,爱兰并不是那种会随身带着一打保险套的女人,而他的皮夹在2层楼底下的办公室里。他一辈子都没有和任何女人这样完全没有隔离的措施,但他并不想要破坏这种甜美的结合。再说,爱兰并不是别的女人,她是他的妻子,他希望这一点至少解释了他想在她身上撒下自己的种子的原始冲动。

她在他怀中动了一下,他的喉头发出一声呻吟,接受了她无声的邀约,再度占有了她。当那种古老的节奏再次牢牢掌握住他们时,他的手抓住了她两旁浴缸的边缘,让流动的热水在他们合而为一的身子旁起伏。爱兰的叫声跟在他之后响起,两人同时到达愉悦的顶峰,臣服在它原始而奇妙的力量里。

他又再度照顾她了,把她从浴缸抱起来,放在厚厚的地毯上,从热毛巾器里选了最厚的一条毛巾,抆拭着她的身体,直到它发热。爱兰叹了一口气,陷入了沉思。热水似乎洗去了她承受的所有痛苦,留下了令人感到愉悦的温柔。她大部分的羞赧也都消失了,他们彼此之间丈夫和妻子裸裎相对,似乎是最自然和最正确的事。

杰登抆着她的背时,在她浑圆的臀部上停留,她咯咯笑了起来,「我们在浴缸里待了那麽久,身上都皱得像干梅子了。」

但是当她转过身来看他时,她丈夫脸上邪恶的笑容告诉她,他根本不在乎。她底下了视线,立刻就后悔了,脸又红了起来。

「噢,老天!」她叫道。「你根本一点也没皱起来!」

他又从架子上取了一条毛巾时,爱兰以为他是腰把自己围起来,然而他却把它铺在地上。

「躺下来。」他命令道,眼中有一股笑意。

爱兰向后退。「好了,杰登,我不知道你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你答应过的。」他提醒她,性感的嘴唇忍不住舔了一下。

爱兰皱起眉头。「我答应的?」

他默默地点点头。

爱兰转动昏沉沉的脑袋想了一下,终於想起了在她哀求他不要再折磨她时所说的话。「噢!」她叫道。「你不是当真要…………」

他是认真的。

一开始爱兰不以为他印在她胸前和小腹上撩人的吻是堕落的,但那是在他的手把她的两腿分开以前,在他金色的头颅消失在她的两腿以前。无视於她羞怯的抗议,他的舌尖将她带入一个疯狂的愉悦的境地。

当她再一次虚脱地躺着,他把她拉起来抱在怀中,她的大腿缠着他的臀部,头靠在他的肩头。他并没有把她抱到床上,反而带她到淋浴间里。他们在莲蓬头洒出的热水下无止尽的拥吻,水蒸气包裹着他们纠缠的身体。

她让他背向她,张开双手贴着毛玻璃门。他疑惑地扬起一道眉头,但没有抗议。她将自己裸露的酥胸贴在他的背上,拿起一块香皂摩抆他全身的每一寸地方。她热切的手赞赏着他们之间的不同,探索他结实的大腿、前胸和手臂。当香皂从她的手中滑落,手指羞涩地抚着他仍然因渴望而硬挺的部分时,他的头向后一仰,发出一声低吟。

老天,她是多麽深爱这个男人,爱兰想到。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让他对她做任何事。

被一种原始的慾望所驱使,她放开了他,在他面前跪下来。

当杰登看着爱兰可爱的双唇含住了他时,他以为自己就要疯狂了。他的手指缠进了她的发丝间,只一下子就用有力的双手握住她的双臀,在淋浴间的墙上激烈的拥有了她。

当最后一阵甜美的战栗退去后,他拥紧了她,彷佛再也不放她走,哑声低语:「亲爱的,这就是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