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瑜听不懂,“婳婳当然做不成我娘,你比我还小呢,而且你当是吾妻。”
萧百婳就喜欢听这种情话,她笑着给他解释,“在我家乡那边,有一个广为人知的玩笑话,便是说做不成你的新娘,就当你娘。”顿了顿,“新娘就是会与你成亲的女子。”
“我若做不成你的娘,那不就代表我早已是你的新娘了,换言之,你是我的人。”
褚瑜微微蹙眉思考。
一会儿,他恍然大悟,也跟着笑出声来。
萧百婳又告诉他,“我还想好了,要是右相之女在你面前表现才能,那我下午回府后,就去写我的新话本子,然后争取在一月之内写完交给老板,到时给你留第一本。”
末了,她眨巴着美眸,明知故问,“你觉得哪个更能吸引你”
褚瑜也跟着眨了眨眼,坏笑道“一个当下便能瞧见,一个还得等,婳婳觉得呢”
“”萧百婳瞪着眼睛。
褚瑜眉眼弯如月牙,好看得紧,他搂住小姑娘的柳腰,语气温柔,“我听闻右相之女善琴,但懂琴之人遍地皆是,就连我自己都懂点皮毛。且相比之下,婳婳的话本子就显得珍贵许多,能写出如此多有趣故事的人,却非比比皆是,物以稀为贵。”
“所以我当然选择等待婳婳。”
写文真不是何等高深技巧,但被褚瑜这张金贵的嘴一夸,萧百婳就突然有种自己相当牛逼s的光荣感。真要用一句话形容的话,那便是她拿着五百分的高考分数,做梦梦到自己被清大教授录取了。
太过欣喜,眼睛闪烁着灿烂的光彩,脸蛋也红通通的,她往褚瑜的唇凑了过去。
褚瑜乐于见此状,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他的婳婳这些日子来似乎越来越大胆,还黏糊得多了,就好比前几日明忠说右相之女带了东西给太后,逗得太后笑声不停时,她竟一把牵住他的手。
然后在明忠退出去后,小姑娘招呼都不打就跨坐在他腿上,扶着他的脸亲吻。
有一瞬间,他想自己是该感激右相之女。
她的存在,激发了小姑娘的醋意,也间接地给自己谋了福利。
过了许久。
此回亲吻才毕了。
萧百婳平缓下紊乱的气息,压不住翘起的唇角,“算你会说话。”
褚瑜好笑地看着她,“话说回来,婳婳对新话本子可是有了灵感”
萧百婳应了一声,“是啊,早就有了。”
“可有书名”
“也有了。”
“叫什么”
“冷情侍卫侯府七小姐太迷人。”
萧百婳无意间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暗暗想着,这本书绝对不能给宋卿朝看到,要不然木丁得倒大楣。她考虑着别人的死活,却没察觉到自己也快完犊子了。
“冷情侍卫”褚瑜的清润嗓音倏地在她耳畔凉凉响起。
萧百婳微愣,偏过头,才发现褚瑜不知何时凑自己如此近,都快贴到她的脸了,而且脸色有些发黑,“对啊,怎么了”
“侍、卫”褚瑜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每个字显得很沉重。
萧百婳不明所以,又点头道“是啊,你没听错,就是冷情侍卫。”
褚瑜深吸一口气,被她的迟钝给气笑了。
与此同时。
在外头待命的褚七莫名一哆嗦。
昂首看了看晴朗的天,他不禁怀疑自己最近是否虚了,还是撞鬼了,方才背后竟感到一丝恶寒,看来有空闲的时候,得去找太医要几副药回来养养身子。
萧百婳与褚瑜对视了好半天,才嗅到渐渐在宁勤殿发酵的醋酸味,登时福至心灵,无语得不得了。她白了一眼,“你不会以为我这题材取自我自己跟褚七吧”
笃定的语调中,含着荒谬可笑。
褚瑜点点头,“难道不是”
萧百婳扯唇,“我有病才拿自己当题材。”
褚瑜这下知道自己似乎是误会了,“那你怎会写侍卫,一般不都是皇帝或是王爷吗”
萧百婳目光警惕了起来。
“你跟宋卿朝应该不是知无不言吧”
褚瑜不知何意,但还是先点头为妙。
萧百婳信他,遂压低声量,小声地告诉他有关木丁跟萧千儿的事情,最后还不忘提醒道“你真的不能跟宋卿朝说哦。”
褚瑜扬起眉,心想他会告诉宋卿朝就有鬼了,要是宋卿朝得知了,想必那个木丁就会被换掉,到时他家婳婳的灵感来源没了,搞不好话本子就不写了,那他又得多等好几个月。
权衡之下,兄弟如衣服,哪有如手足一般亲切的话本子来得重要。
他拍拍胸脯,保证道“婳婳放心,我不会让卿朝知情的。”
不仅不会知情,他还要帮忙他的婳婳让宋卿朝不起任何一丝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 宋卿朝塑料兄弟情,绝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