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杏儿呢为何没跟在她的身侧还有身旁这陌生的婢女为何她从未见过
原身声音还是那样细柔,“无妨,母亲不希望我去露面的原因,你我都心知肚明,毕竟大姐姐也快及笄了,趁早相个好郎君也算得为萧府争光。”说着,叹了口气,“至于父亲,也并非故意,他就是心软,听母亲那样说,也不免担心起我的身子,不过是一番好意罢了。”
婢女哼了一声,不甘不愿地撅起嘴。
就在这时。
萧百婳脑袋猛地接收一段新的记忆。
记忆中的萧长启与余氏可谓琴瑟和鸣,相比她穿来之后的雨露均沾,这段过往的萧长启相当明显就是偏宠余氏,看向对方的眼底满是情意,向同僚介绍时也是一句温柔的“我夫人”,而非后来的“府中正妻”。
无法行动的她正靠着意识,在摩挲着不存在的下巴,沉吟了会儿。
在她被迫强行接受这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时,两人也走到了惜兰轩附近。
然后萧百婳听见了鬼鬼祟祟的两道声音。
熟悉得不行,前些日子才刚偷听过呢,她妄图趁机听明白两人的对话内容,却碍于此时的理解能力与思考能力貌似得随着原身,便只能听出是在密谋些什么,无法听懂细节。
仿佛有一层揭不开的罩子死死地盖在上方,只看得出外型,却望不见内里。
原身跟婢女也耳闻,停了下来。
按理而言,女子闺房不该有陌生男子出没,两人又是货真价实的古代人,注重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更是不敢前进半步。她们对视一眼,放轻了气息,想转身绕开,未料才刚缓慢踏出几步,那两名男子便严声叫住了她们。
原身不比她萧百婳,她如大家闺秀那样安分守己、懂事乖巧,却也跟生母徐氏一样胆小如鼠,不敢肆意妄为。此刻闻此一吼,吓得立马停住脚步,僵着身子一点一点转回去,煞白着小脸看向来人,她咬了咬唇。
借着原身的眼睛,萧百婳一眼就认出那两个擅闯人家闺房的登徒子。
是右相。
还有怀大人。
可这夜黑风高的,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两人是如何这般敏锐察觉到原身与婢女的动静。随后转念一想,两人皆为朝堂上的千年老狐狸,干坏事儿当然得机警点,要不然坏主意被人听去了又该当如何,更遑论怀大人贵为兵部尚书,虽不知兵部尚书需不需要具备良好的武功跟身手,但总归是得懂些皮毛,才能安排那些军务,故耳力自然也不是常人能比。
至少跟他们这些半点皮毛都不懂的人比,是真的能毫无压力地胜出。
萧百婳飞快地推理。
并解决了自己的疑惑。
她算是看出来了,怀大人就是右相一条忠诚的走狗,说好听点就是小喽啰,故他是得主动做起下属该做的工作,率先开口质问道“你二人怎会在这儿”
原身一未见过几个陌生男子的小丫头,害怕地看着面前的两个陌生人,犹豫了片刻,还是怯怯地坦承道“这这儿是我的院子。”
怀大人脸色微冷,在黑夜之下显得异常可怖,宛若罗刹,语气理所当然,“所以”
闻言,萧百婳给气乐了,要不是无法出声说话,她实在很想怼一句“没听懂人话吗这别人家的院子呢,未经允许擅自闯入,不道歉就算了,还一副你就是老大的样子,家教呢你爹是否从未教过何为礼貌跟尊重”
然而原身既不认识眼前之人,也年仅豆蔻,哪儿能听出对方冷漠之下暗藏的狠戾。
她眼神依旧带着几分茫然,弱弱道“我身子不好,走累了,这才想回屋子歇下”
怀大人皱眉不语。
反倒是右相笑了起来,看起来有些和善,“原是我二人占了你的院子了,实在是失敬了,我给你道歉,只不过”他话音陡然一转,眼眸闪烁,释出不明情绪,“你二人可有听见我们方才所说的话”
原身立马摇头,“没有。”
萧百婳知道,原身并未撒谎,她只单纯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却未听出任何内容。
看不出右相到底是信了还是不信,他似笑非笑地“哦”了一声,侧过身子,让了道,“既如此,你们两个小姑娘早些回屋里休息罢。”
原身用力点头,恨不得赶紧进屋,她轻声言了谢,便匆匆拉着婢女往院子走去。
知悉右相毫无人性,萧百婳总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对方也不会这么大度。
果不其然
绣鞋才刚跨过门槛,身后便幽幽传来一句“倒是你二人可知”
闻声,原身回过头,却忽而被对方眼楮中渐渐凝聚的森然给瞧得心脏发紧,她咽了下喉咙,紧张地听完对方的话,“怎样的人才能完全守住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婳婳敲尼玛,这是咱们女孩子的地盘啊你个登徒子不懂事就算了,竟然还想搞事儿
无耻之徒
狗比怀大人
右相你别笑了,你笑了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