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杀也可以是吗
若说万锋是正道公义,那这样看来,也不过如此。
因着这句话,温辰一直都对万锋剑派心怀龃龉,与其说他们是高岭之花,不如说是一群优人一等的刽子手,掌着无人可以比肩的权柄,生杀予夺,随心所欲。
可直到今天,亲眼看着圣雪加身的他们,毫无尊严地死在自己面前,他才发现,原来大家都是一样的,自己并没有比他们低贱到哪去。
魔郎君衣衫半敞地坐在床边,看着一丈外野兽撕人的戏码,嘴角含笑,兴致颇高,婉转地哼着小曲,愉悦道“流花谷,天疏宗,万锋剑派,这该死的烽火四门终于快集齐了,就差”
他视线移向温辰,眸光盈盈,竟似含情“你的折梅山了。”
“”明白这人到底有多么变态,温辰牙关难以抑制地打战,目光不着痕迹地在从门口到床畔的这段路途中,寻找可乘之机。
恶魔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循循善诱“来,到床上来,让我教教你,什么是极致的快乐。”
温辰深吸口气,装着懵懂迷茫的样子,向前走去。
他像是从没见过狼群生吃活人,一边走,一边好奇地看着妖狼围着那血腥的物什,离得太近,不小心被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扫到了脚踝。
“”他蓦然一惊,连忙往侧边撤脚,却又绊到了旁边凳子腿上,下盘一乱,往妖狼的方向跌了过去
啪
妖狼敏捷地向一边躲开,温辰扑了个空,整个人都摔进那摊碎骨烂肉中去。
顿时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熏得他差点当场呕吐。
魔郎君愣愣地看着他作妖,突然爆发出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
他朝空中一伸手,一道黑色的魔气飞出,困住温辰的身子,直接从地上拉到了床上。
血肉残渣跟着过来,那味道,简直难以形容。
魔郎君俯身压着他,手指在他脸颊上刮来刮去,鼻尖相顶,意乱神迷地道“真是有心了,小白兔,你是怕他一个人在地上寂寞,要带着来一起登仙吗”
温辰表情一片空白地问“主人,什么意思”
魔郎君莞尔“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他目光柔和,一层一层为温辰宽衣解带,极尽温柔前戏,俯身在少年白皙的锁骨上舔了一下
说时迟那时快,空中厉风忽起,一尖锐之物已扎了上来,目标正是他暴露在外的颈动脉
可一回生二回熟,魔郎君刚经历过一次,怎么可能再上当第二次
他脖子向左后方偏了一寸,脸别开一半,轻易躲开,同时伸手控住温辰行刺的手腕,狠狠一折,后者立刻软绵绵地耷拉下去脱臼了。
一块尖锐的骨刺掉在床上,占着血肉和麻绳碎屑。
“你的摄魂咒什么时候解开的”魔郎君不可置信地厉声道,不知悻悻地骂了句什么,冷笑,“同样的法子别再用第二次,敢跟老子玩儿阴的,这就送你上西天。”
说完,他忽然一改之前缠绵的作风,粗暴将人压下,直接凑上那脆弱的脖子,张口咬了下去
下一刻,魔郎君目眦欲裂“什么你”
他不是一句话不想说完,而是没法说完了自肩头始,冰霜辐射开来,瞬息之间,全身封冻
赫然是之前在秘境时,叶长青悄悄塞给温辰的那张水系控制符咒,冰川冻土。
“你要真有先见之明,刚才就该把我两只手一齐折断。”温辰眼中一片清明,再没之前的半点空虚,操起骨刺扎上他脖颈脆弱之处,然而
一声低低的闷响过后,冰层无动于衷。
什么扎不透
温辰瞳孔紧缩了那么一瞬,意识到此法不可行后,便不再犹疑,屈膝一脚蹬在魔郎君小腹,踹翻出去,抽身坐起来,左手扶住脱臼的右手腕,“咔啦”一声,接上了。
他疼得脸色惨白,却丝毫没有停顿,闪电般翻身下床,踏着满地狼藉,往门口冲去,途中,手臂一捞顺起地上那把三寸长的匕首,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转眼间人已在侧屋之外。
啃骨头啃到尾声的三只妖狼嗅到不对,仰头“呜呜”长嗥。
仿佛收到警示,屋内狼嗥一起,屋外的绿光霎时闪现,看到人影,同时发动,十几条巨大的阴影笼罩上来,仿佛索命无常,腥风涌动,杀机四起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小孩长大了不得了呢这么一想,老叶子被他压一压,也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