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同他说说症状?闻琉医术很是不错,同他说了之后,说不定他真能想出什么法子。
宴卿卿心下一动,却又被凉嗖嗖的冷风给吹醒了。
可自己能跟他说什么?
难道要跟他说自己经常梦见与他行欢爱之乐?还是说自己最近胸脯鼓胀难受,梦中有泌液之事?亦或者醒来时腿心经常湿润,自己都会忍不住磨蹭?
无论用哪种说法,宴卿卿都觉闻琉以后不会再用正常人眼光看她。那些粗鄙之语,仅仅是说出来都已经是厚脸皮,她哪还敢再问些别的?
自己还是个做姐姐的,在他心中应是正经端庄,倘若把这种窘态事和他说了,以后恐怕就真没脸见他了。
万一到时还没有解决方法,最后也只是徒增难堪。她窍细白皙的手指攥住胸前的大氅一角,有几分难以察觉的颤抖。
宴卿卿对闻琉说道:「我知道你一直都关心我,可你所说的私密事我倒真没有。我什么性子你也了解,要是有什么事,我都会先同你说一声,先前院子里栽了棵玉兰树,虽然没种活,但我都没忘告诉你,别的就更加不会瞒你。」
「可义姐的脸色却不是这么说的,」闻琉没那么好骗的,「如果是真的不能告诉朕,那待会就派几个医女过去,朕也不过问,义姐总该放心了吧?」
「我这是真的用不着……唉,其实只是晚上加的炉子太多,腰间起了几颗疹子,确实挺疼。」宴卿卿顿了顿,又对闻琉说,「陛下干脆送我盒清凉膏吧,让我涂些,少点痒痛。」
闻琉狐疑道:「真的吗?那刚才怎么疼成那样?」
宴卿卿说:「衣服碰到了,所以疼得要命,你也别问那么多,怪难为情的。」
「那朕待会就吩咐下去准备几盒。」闻琉微微点头,似乎信了她。
「一盒就够了。」宴卿卿连忙说。
她又不是真起了疹子,要那么多也没用。
「义姐以后别瞒着朕就行。」闻琉朝她道,「宫中每年都有许多女子用的东西,可惜无后无妃,干放在那里不过是白放,你有空多去宫里转转,朕好让你带回去。」
大概是闻琉在宴府待的时间久,对宴府和宴卿卿感情深,什么好东西都想送一份来宴府,宴卿卿倒没什么东西好回送的,只能偶尔进宫一趟陪他说说话,让他解下乏。
「陛下要是真觉可惜,还不如先娶后纳妃,深冬夜晚冷寂,陛下与妃嫔促膝长谈,赏些东西过去,这样宫中就没那么多东西白放着了。」
宴卿卿是真想让闻琉身边找个贴心人。
他这性子越变越沉稳,於国而言是利事,可是人也越变越冷漠,倒是对他自己不好。
闻琉皱眉说:「义姐以前可答应过朕别再说此事。」
宴卿卿无奈,「好好好,那我以后就不说了,你自己看着办总行了吧?」
「后宫女子大多都是有心机的,连个宫女都会想往上爬,大臣的女儿进宫目的不纯粹,普通人家的又可能来路不明,朕实在没兴趣。」
闻琉看起来是十分不喜女子了。
宴卿卿笑了笑,「照你这样来选,以后要是挑不到人,还当真就是个和尚命了。」
「总会有个合心意的。」闻琉说,「义姐在外面待得够久了,先回去吧,清凉膏待会就送过去。」
宴卿卿道:「陛下有事就先走吧,我时间多得是,不差这一会儿。」
闻琉也没强求她,只把宫女叫来,沉脸再三细细交代几遍,这才回头和宴卿卿说自己先去做事了。
宴卿卿正欲起身行礼,又被闻琉给轻轻按了回去。
他的大手搭在她的细肩上,宴卿卿身子一僵,又想起了夜晚被揉摸的触感。
闻琉说:「姐姐要是不走就先坐会儿,不必拘礼。」
宴卿卿只好道:「那陛下慢走,小心雪地滑。」
闻琉回了句多谢义姐关心。
宴卿卿坐在石凳上,窍长的玉指中捧有暖炉,她看着闻琉慢慢走远,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他这人长得高大,又是宽肩窄腰,浑身尤如玉君子,虽面上时常会有淡漠,但性子却是温润的。
闻琉自小在宴家长大,习高超武艺,练拳舞刀,现在却没有半分武夫的鲁莽与粗俗,怕也是皇家人的本性。
他还那么敬重自己。
宴卿卿的手用了几分力,她垂眸系紧大氅的系带,颈边毛绒细腻柔滑,称得她浑身气质也柔和下来,但她又是那般艳美长相,酥胸饱满,细腰如柳,远远一看,倒还是勾人得紧。
她想,自己也不应当让闻琉难做。
这事说到底是因为丞相家女儿不愿嫁他引起,要被他知道了缘由,恐怕到时他会自责,又惹出乱子。
宴卿卿又在心中叹口气,若这梦普通点也就真算了,她还没那么较真。只不过轮定安药效甚是怪异,真得不能再真,倒是由不得别人不放心上。
她那处现在仍有撕裂之感,若非自己看时没红痕,只怕是连自己都要当真了。
宴卿卿也没想过是里面被磨伤了,她再怎么说也是世家小姐,怎么可能自己检查那种地方?
她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希望这轮定安赶紧失效。那外邦公主半年才缓过劲,她应该也差不多,到了来年春,或许自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