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观棋只觉得浑身都很无力, 他感觉自己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意识昏昏沉沉的, 迷糊的时候只能感觉自己被人抱在了怀里, 对方的灵力往他身体里灌输。
“你不是说会好起来吗?”
“我是这么说的,但是这不是天谴还没到你身上吗?”
“他身上的天谴越来越重了,这样下去, 只怕要出事, 你快点想办法!”
“在想了在想了,你别催我……我说, 你们成亲是按照正规程序做的吗, 有没有做错?”
“没有。”
“那……我能问问, 最后一步成功了吗?”
“什么最后一步?”
“洞房花烛夜。”
……
季观棋隐隐能听到耳边有人似乎是在说话, 但声音忽近忽远, 他有些听不真切, 整个人挣扎着想要醒来,却无论如何都没法清醒。
“观棋。”乌行白看着季观棋脸色苍白的样子,肠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是这样, 他和季观棋逞什么口舌之能, 现在将人刺激成了这样。
季观棋在昏迷中微微皱眉, 他呼吸有些滞重,显然不太好受。
“你到底说了什么把人刺激成了这样?”金孔雀飞落在旁边,它来回走动, 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他是碎裂过魂魄, 且逆天改命重生回来的, 一个不小心是真的会重蹈覆辙, 你怎么就敢刺激他呢?他比那瓷娃娃还脆弱。”
乌行白:……
“我可跟你说了,这一次要是天谴真的落下,他再死一次,你就算碎裂十次神识都救不回他。”金孔雀扑腾了两下翅膀,它也很惨,它是被眼前这个姓乌的抓过来的,所以爪子上还有困灵锁将它困住,只能在原地多扑腾两下。
“我找你来不是为了听这些废话的,你快点想办法救他。”乌行白脸色阴沉,他转过头看向这只金孔雀,道:“你确定做过洞房花烛就可以了吗?”
“这个……我……我觉得应该是这样的。”金孔雀道:“天谴唯独血缘和夫妻关系方能进行转移,你和他只有夫妻之名,没有夫妻之实,这当然不能转移了,不过我先提醒你,你要是强来的话,我觉得他可能会被你又气得吐血。”
乌行白:……
这不用金孔雀提醒,他自己都能猜的到,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觉得发愁。
“这是最容易的方法了,而且你不是很喜欢他吗?”金孔雀嗤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乌行白是个什么东西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可别说你是什么正人君子了吧,骗骗别人就算了,想要骗我,那是不可能的。”
乌行白撩起眼皮看了眼这只金孔雀,缓声道:“你觉得我是什么东西?”
金孔雀立刻闭紧了嘴巴。
它看到乌行白将季观棋抱在怀里,那些外面那些修士难得一见的灵丹妙药都被乌行白往季观棋这里送,但是这些对于季观棋而言并没有太大用处,他最主要的问题是天谴。
“洞房花烛夜。”乌行白笑了声,道:“我想,但我不敢。”
他坦然地展现自己对季观棋的爱意,乌行白轻轻吻了一下对方的嘴唇,恨不得能时时刻刻都待在季观棋的身边,最后转过头看向了金孔雀,道:“快点想办法吧,不然在他天谴之前,你可能就得先遭到横祸了。”
所以金孔雀就说乌行白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被你看上了,真够倒霉的。”金孔雀一边扑腾翅膀,一边十分同情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季观棋,而后道:“方法我都跟你说了,你逼我,我也没办法,你讲点道理行不行?难怪季观棋不要你,你这样的,谁敢要?”
“闭上你的嘴。”乌行白头也不回地冷声道:“等会我会放你回去,但你不要想着跑到哪里躲起来。”
“放我走?!”金孔雀显然没想到这点,它异常惊喜。
“是啊,放你走。”乌行白转过头斜睨了它一眼,语气带着一丝森冷,道:“但你要是想着逃走,我保证,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还是哪个秘境里躲着,我都会找你出来,灭你神魂,碎你身躯。”
金孔雀脸色大变,它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如果说之前它还对乌行白的良心抱有半点期待,那么现在它就一点希冀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