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休息了两天之后,米佧重新回到工作岗位。然后得知,沈嘉凝被邵宇寒从五院接了出来,安置在十二楼的病房。
傍晚的时候,米佧来到十二楼光线最好的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玻璃,她看见病chuáng上躺着的女子神色安静的沉睡着,而邵宇寒则一动不动地坐在病chuáng前。米佧在外面站了很久,在她准备要走的时候,邵宇寒体贴地为沈嘉凝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
走廓尽头的阳台前,邵宇寒逆光而立,他以低沉的嗓音为米佧解惑:“佳凝的jīng神异常除了刺激过度导致外,是由於脑部肿瘤引起的。”
米佧知道沈佳凝在五年前的那场车祸之后出现了jīng神冲钝、语言错乱、缺乏自制力等jīng神病的临chuáng表现。邢克垒当时请专家为她会诊过,确诊为jīng神异常。起先他不忍心把她送去五院,可她时常发病,严重影响了沈嘉楠和沈母的正常生活,在专家建议下,他才勉qiáng同意。
期间沈佳凝的病qíng好转过,那时邢克垒以为她很快就会清明过来,却意外发现qíng绪相对稳定的她记忆力在下降。带她到医院检查,医生的解释是:“或许她不是真的失忆,而是主观避世qíng绪让她不愿面对。”
这样的检查结果面前,邢克垒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沈佳凝会患上脑瘤。如果不是贺熹在给沈嘉凝做心理治疗时发现异常,邵宇寒一时也不会想到是她身体的原因导致的jīng神异常。
手术时间定在六号,邵宇寒请了全国最好的脑科医生为沈嘉凝主刀。另外,由於查出沈嘉凝心脏不太好,以防万一,他也做好了随时为她进行心脏手术的准备。
米佧想问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可她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
邵宇寒沉沉地叹了口气:“佧佧,替我谢谢邢克垒。谢他五年来对沈家的照顾。”背过身去,他在夕阳的余辉里望向远处,米佧听见他说:“以后,我来负责。”
米佧把沈嘉凝患脑瘤要手术的事告诉了邢克垒,末了她说:“师兄查出沈嘉凝有隐xing心脏病,一旦出现意外,她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作者有话要说:这周工作有点小忙,加上为《时光》再版写了一万多字的番外,所以没顾上《城池》,让亲们久等了,很抱歉。
有亲问某雨《城池》匆忙结文是不是因为人气、积分不如前两篇文。怎么说呢,其实初写《城池》时,我的热qíng比之前写《幸福》和《半生熟》时要高,可对比同期的成绩,还是挺受伤的。
不过静下心来想想,有些地方可能确实没写好,qíng节处理上平淡了些,而且邢克垒和沈家姐妹的感qíng纠葛当初也不是这样构思的,还有邵宇寒这个人物,居然塑造失败了,这是我始料未及的。总之,这篇文在整体的把握上不到位。
等写完最后的几章,某雨会把网络版从头到尾修一遍,还会重新增加新内容,然后发上来给大家看。
谢谢大家能够包容某雨,在这种qíng况下一路追文到此。
☆、城池营垒56
邢克垒来到院长办公室的时候,邵宇寒正站在落地窗前,金色的阳光打在他白色制服上,一身璀璨之余有种静谧的感觉。
邵宇寒应声回头,入目的是沈嘉凝深深迷恋过的橄榄绿的军装。
视线在半空中相遇,邵宇寒的表qíng波澜不惊:“坐!”
幽深的眼眸投she出平静的光,落座后邢克垒直截了当地说:“说吧。”
邢克垒和邵宇寒的经历相对於自己都是完整的,却不是沈嘉凝的全部。尽管把他们的经历拚凑在一起,有些细节依然联系不起来,可总比现下这样糊涂着qiáng。邢克垒的版本邵宇寒从沈嘉楠嘴里了解了,清楚获知沈嘉凝手术的消息他肯定会来,邵宇寒决定把自己的版本告诉邢克垒。
凭他毫无怨言地照顾了沈家五年,邵宇寒觉得邢克垒有权知道。
只是他没有想到,事隔五年,邢克垒会是他惟一可诉说的人。
阳光正好的午后,邵宇寒的思绪飘远:“那一年我回医学院演讲时认识了嘉凝……”
那是六年前,成功完成一例高难度心脏手术的邵宇寒受导师之邀回校演讲,在校门口遇到被车刮到的沈嘉凝拒绝了肇事者送她去医院的要求。透过车窗,邵宇寒看见她用纸巾简单抆了下膝盖上的血,小跑着向校内而去。应该是伤口疼,她才跑了几步就是一个踉跄。
或许是学医的本能吧,停好车的邵宇寒推开车门下来,伸手扶住她,“就算不必肇事者负责,也该处理下伤口。赶时间?”
沈嘉凝侧目,触及他闪动着柔和、低调光亮的眼睛,骨子里散发的冷傲气质在不知不觉间褪去了几分,闻着邵宇寒冷身上散发的淡淡的男xing气息的味道,她抬腕看了下表:“邵宇寒的演讲一点开始,再晚的话恐怕进不去了。”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分格好听。
原来是急着去大礼堂听他演讲。
邵宇寒嘴角有笑意缓缓勾起:“正好我也要去,一起吧。”
沈嘉凝以目光打量身穿正装的他:“你也去听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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