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六大剑主和两个罗衣女子,一齐跪拜下去,说道:“叩见君父。”
只听一个冷漠清晰的声音,说:“不用多礼。”大剑主和两个罗衣女子,一起站了起来,道:“多谢君父。”
那冷漠声音又道:“你们坐下说话吧。”
七大剑主和那两个罗衣女子,一齐坐了下去。
大厅中突然间静寂下来,静得听不到一点声音。
容哥儿流目望去,只见那七大剑主,都已经取去脸上的面具,个个都露出本来的面目。
沉默了一刻工夫,那冷漠声音,突然响起道:“玉雕剑主。”
只见左面一排坐位上,第五个应声而起,抱拳道:“孩儿在此,叩见君父。”
那冷漠的声音,缓缓说道:“你知罪吗?”
玉雕剑主道:“不知犯了哪条戒律?”
那冷漠的声音,缓缓说道:“你私闯禁地,探望那杨九妹,可有此事?”
玉雕剑主登时汗水如雨,流了下来,道:“孩儿去追赶强敌,深入院地,并非有意闯入,还望君父恕怒。”一阵尖细的冷笑声,突然响起,震落大厅。
这笑声并不刺耳、难听,但却有一股强烈杀气,震人心弦。
那玉雕剑主,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容哥儿默查大厅形势,其余的六大剑主,和两位罗衣少女,虽然没有跪下,但个个身子抖动,显然十分惊惧。那笑声响荡了足足有一杯热茶工夫之久,才停了下来。
紧接着又响起那冷漠的声音,道:“你追赶的强敌,是何等模样?”
玉雕剑主道:“全身黑衣背插长剑。”
那冷模的声音道:“和你的衣着一模样是吗?”
玉雕剑主心中紧张,随口应道:“不错。”话说出口,已然后悔,但已无法再改。
但闻冷漠的声音,缓缓说道:“狡言相辩,先行自责二十个嘴巴。”
玉雕剑主不敢抗命,双手齐挥,自己打了二十嘴巴,只打得满口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容哥儿心中暗暗奇怪,道:“这些人,只听到一个声音就有着如此的畏惧,究竟那背对厅门而坐的青衣人,是否就是君父?在他们如此的畏敬之下,谁也不敢存这种有读威灵的念头,如是能有个人,学得那冷漠的声音,岂不是轻而易举地使这七大剑主,束手就擒……”
正思忖间,那冷漠的声音,重又响起道:“现在从实说来吧c”
玉雕剑主指起头来,瞧了那大剑主和神鹰剑主一眼,缓缓说道:“儿臣说的句句实言。”
那冷漠的声音微带怒意,高声说道:“君父神光日电岂容尔等谎言相欺,你给我自行斩断舌头。”
玉雕剑主怔了一怔道:“儿臣末犯君父条律,如何要斩断舌头?”
那冷漠的声音接道:“你的胆子很大。
玉雕剑主急急说道:“儿臣尊命。”右手一探怀中,摸出了一把匕差,向口中一探,立时鲜血喷出,一节断舌,随着乌血,落在地上。容哥儿凝目望去,那断舌还在跳动。
冷漠的声音,重又响起,道:“杨九妹既遭囚禁,岂容探视,你假借追逐强敌之名,探望於她,而且还杀了派在那里守卫之人,对是不对?”
玉雕剑主舌头被断一半,无法再说话,口中晤呀乱叫,别人也不知他说些什么?
只听那冷漠声音又道:“大剑主。”
那赤脸大汉急急向前一步,跪了下去,道:“儿臣即见君父。”
那背对群豪的青衣人,坐下的木椅,突然转动起来,缓缓转过身了。
容哥儿仔细观看,只见那人脸长如马,一双眼睛,特别圆大,胸前白髯,直垂小腹之下。心中暗道:“此人相貌古怪,实属少见。”
那青衫白髯人,两道目光,凝注到那大剑主脸上,说道:“你知罪吗?
赤脸大汉道:“儿臣知罪。”
白髯人道:“你要如何自处?”
赤脸大汉道:“君父之命,儿臣万死不辞。”
白髯人道:“你知情不报,藐砚君父,罪该挖去一目。”
赤脸大汉右手一指,生生把一只左眼绍了下来,鲜血泉涌,流满一身,双手捧着一只左目,道:“儿臣已遵命挖下一目,敬请君父验看。”